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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第五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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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第五十九章

“嘖, 你怎麽會在這?”拜月下了榻,光腳踩在青石磚上,他伸手攏了攏衣襟, 挑眉看向來人。

他倒是沒想到黎耀會來他這邊, 畢竟他這人吧, 向來喜歡獨來獨往,沒個穩定的住處, 平日想找他人根本找不到。

“自然是有要事才過來尋你。”黎耀嫌棄的掩鼻,這味道一直往他鼻孔躥,搞得他直犯惡心。

“行了, 跟我來吧,換個地方說話。”拜月覺得他這動作帶了點別的意思,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嫌棄他?明明他玩的更花!

回到寢殿, 拜月將宮人全部趕出去, 只留下他們兩人。

“說吧,找我幹什麽?”拜月自顧自的進了內殿,翻身上了床榻,手撐著腦袋,看向黎耀的眼神裏帶著譏誚。

嘖嘖嘖, 這人也有求到他這來的一天啊?

黎耀甩了甩袖子坐下,臉上表情有些陰沈:“自然是借你這地養傷。”

說這話, 他是咬著後槽牙擠出來的, 不論是黎潯,還是那個破山神, 等他傷好了,一定要將他們全殺了!

“喲, 誰能傷你啊?”拜月頓時來了興趣,撥了撥粘在臉上的發絲,轉而背靠著床頭。

“呵,這些不用你管,我待一段時間便會離開。”黎耀冷哼一聲,這種糗事他怎麽可能會跟拜月說?

“行吧,愛說不說,你隨便選個房間,這再過一段時間,這裏就是我們燕國的地盤了,到時候你愛住多久住多久。”

拜月樂呵一笑,如今二公子被被他弄進大牢,三公子被強押著去了戰場,能不能完好無損的回來都是個難事,再說大公子,現在儼然就是他的一條狗,召之即來揮之即去。

拜月在這個王宮裏玩得好不快活。

見拜月臉上盡是得意,黎耀嗤笑,嘴上陰陽怪氣的說道:

“你不會以為將他們三人除了,這楚國就是你的了吧?”

“不然?”拜月挑眉,極其自信的反問,這楚國上下誰還能動他,兵權都在他手上!

黎耀扯出一抹冷笑:“那你可知,真正的紫薇星君是喬子源呢?”

“不是三公子麽?”

拜月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,他緊皺著眉,他可是聽說了,三公子誕生那日,百花齊放,天邊流光溢彩,而且他拿祭石測過了,就是三公子啊!

喬子源一個只有喬相之子的名諱,怎麽可能是紫薇星君?!

“他們兩個是同一天出生的,說白了,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!”

黎耀見拜月依舊一副不相信的模樣,懶得管他,他這得來的消息難道還能有假?

“那現在該如何?”拜月勉強穩住身形,對於喬子源,他可是從未有過什麽防備之心,更多的還是拉攏,沒辦法,誰讓人家有個好爹呢?

但他是從沒想到真正的天子是喬子源啊?這上頭還有三位公子,這喬相爺難不成還能跨過他們三個登上王位?

拜月覺得真的有可能,傳聞紫薇星君入世,身旁必定跟著幾個能人,協助他一統天下,單一個喬子源或許不可能,但他有幫手啊!

越想越慌,拜月怕出變故,下床立馬尋了一個宮女,讓她去打聽喬子源現在在幹什麽。

若人還在京都那就好辦,不在的話……拜月頓感頭疼。

看著宮女遠去的背影,拜月揣著一肚子氣回了寢殿的內屋。

見人臉色黑的不行,黎耀盤腿坐在榻上,斜著眼看他:“現在燕楚二國已經開始交戰了?”

“自然。”

拜月點頭,忍不住揉揉眉心,他先前以為真正的天子是三公子,在大公子耳旁說了些話。

大公子便只撥了十萬兵力給三公子,對上派了百萬大軍的燕國,幾乎沒有勝算。

大公子想的也很簡單,只要三弟斷個手或者斷個腳,他就與王位再無關聯,到時候再派兵支援也不遲。

拜月也就一旁看著,嘴都要笑咧了,楚國的祖宗要是知曉他們這代出了這麽一個人才,怕是氣得要從土裏鉆出來,將這不肖子孫一同帶下去!

可想到趙國如今也在整頓兵力,就為了分一杯羹,拜月心裏立馬不舒服了,他靠在床頭,翹著二郎腿,幽怨的看了黎耀一眼。

原本楚國這個大家夥,他們燕國就能吃下,就黎耀這家夥,說什麽以防萬一,隨手拉著趙國也參與進來了。

拜月鼻孔哼出氣,他以防萬一什麽?這個王宮,乃至整個京都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還能發生什麽變故?

就黎耀一直讓他盯著的黎潯,他也盯著,人就在道觀躺著,哪有什麽威脅?

拜月哼了一聲,這黎耀明顯就是向著趙國那邊!

喬語這邊左等右等也沒見黎耀出來,急的出了一身汗,恰好,派出去的人總算回來了,喬語這才知曉人被國師看中了,留下來了。

……

半夜三更,兩鬼盤腿坐在秦詞房間的房梁上。

下方就是秦詞的床,他們兩個有仙人給的鐲子,能遮掩鬼氣,秦詞道行不高,自然發現不了他們。

所以兩鬼毫無心理負擔的吐槽著今日發生的事。

“這小道長明顯就不相信我們啊。”

林婉珠撇嘴,他們買了燒鴨回來後,這秦詞對他們的態度不冷不熱,做什麽也遮遮掩掩,明顯就是在顧忌他們。

謝禪指尖纏著頭發,忍不住開口:“話說,我們為什麽不躲在暗處護著她呢?”

原先被那仙人一通威脅,腦袋裹了一團漿糊似的,就想著怎麽跟秦詞搞好關系,現在他這腦袋空閑了,才想起這個問題!

林婉珠一楞,對啊!他們費盡心思編一堆假話,為什麽不躲暗處保護秦詞呢?

想明白後,林婉珠後悔無比,直接照著他的胸口給他來了個肘擊:“你這狗東西怎麽不早說!”

謝禪委屈的揉著胸口,他這不是才想到麽。

第二日,秦詞跟著血引指引的方向繼續前行,越往前,自己手上的這朵花就越亮,秦詞對著圖紙看了下方向,直走的話,前面好像是卯都?

再往前,那就是趙國了。

燕趙兩國之間有條河攔著,可謂是天然的壁壘,秦詞現在糾結的是這血引要是讓她淌過這河跑趙國那邊該怎麽辦?

秦詞想了半天也沒得出個結論,這一走一停,眨眼間就走到了卯都城外。

“師妹,聽說卯都的商人很多,這賣的東西也是五花八門,你要不要買點什麽回去?”

在城門口排隊檢查通牒的時候,王武跟秦詞搭話聊天。

“我也沒什麽想要的,買點符紙?”秦詞掂了掂自己的包袱,師傅給她的符紙就用了一兩張,還是算了。

“也行。”王武算算自己的東西,也覺得要再添點黃紙,朱砂什麽的。

一行人剛進了城,就被裏邊的繁華景象給驚到了,入眼就是無數攤販,賣的商品琳瑯滿目,看都看不過來。

秦詞雖然也喜歡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,但也只是看看,不買。

王武則是挑了幾個攤子買了點小玩意,至於那兩人,就瘋狂的很。

一個攤子就要挑上好一會,這身上的東西越來越多,兩人依舊沒停下,手上的銀子不要錢的遞!

這個好看,買!這個也好看,也買!

秦詞:“……”

這是幾輩子沒看過這些東西啊?

等兩人買完東西,天都快黑了,王武早已尋好客棧,兩人大包小包的進來,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。

等他們放好東西下樓,挨著秦詞坐下那一刻,客棧裏頭的人的目光不免放在他們這一桌子人身上。

秦詞握緊筷子,額冒青筋,給了兩人一人一記眼刀。

兩鬼委屈的絞著手指,他們這被關了這麽久,難得出來,買點東西這不是挺正常的嗎?

懶得管他們,秦詞低頭吃著著吃飯,吃到一半,她總覺得有人在看她,挑魚刺的時候,秦詞擡頭看看四周,發現客棧最角落裏頭坐著一個男子。

男子衣著華麗,面容身段有點偏女相,但腰間卻掛著一把劍,見秦詞看過來,他也不怵,反而朝秦詞眨了眨眼。

秦詞:“……”

這人眼抽筋了吧?默默把頭轉回來繼續吃。

王武吃完飯,跟秦詞說了一聲,他去買點符紙朱砂那些東西,秦詞點頭,讓他早去早回,王武應了一聲,先去付了錢,才離開了客棧。

人一走,坐角落裏的男子便甩袖起身往秦詞方向過來,一屁股坐到了王武的位置。

“你誰啊?滾開。”謝禪咬著雞腿皺眉看他,一身臭味,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。

“在下就是想過來相與姑娘交個朋友。”男子朝他露齒一笑,很是自來熟的讓小二把他的飯碗端過來。

小二以為以為他們都是相識的,轉頭就過去拿了。

“幾位,在下就是個小小商人,就是想找姑娘做些買賣。”

嚴淮禮好聲好氣的解釋,但一桌人沒一個人願意聽。

“我說,趕緊給我滾開,沒聽到麽?”林婉珠放下手上的肉,目露兇光,仿佛下一秒就能把碗朝他臉上砸去。

兩人都聞到了這人身上的腐臭味,入鼻就是令人作嘔的怨氣,手上最少沾了十幾條人命。

秦詞看了眼突然間變得兇狠的兩人,也十分不善的看著那男子。

嚴淮禮這一堆話哽在喉間,看這三人的眼神,他要是再多待一秒,他們就能把他撕了,他只得訕笑幾聲,立馬起身告辭。

回去的時候,還不小心撞上了店小二。

“嘖,小道長,你離他遠些,他不是什麽好人。”

謝禪看著嚴淮禮的背影,小聲同秦詞說道。

秦詞萬分無語,她這眼睛又不是瞎的,這男的一看就沒好心。

幾人晚上住在客棧,隔天一大早便起來趕路。

經過一條小巷的時候,不知從哪突然竄出幾個身著麻衣的人,看衣著像是家仆,這一排站下來,將路堵的死死的。

眼看來者不善,王武立馬擋在秦詞身前。

“你們想做什麽?”

“哎喲,小的沒什麽意思,就是我們家老爺想請兩位道長幫忙,事成之後,必有重金酬謝!”

領頭的那個趕忙解釋,搓著手露出一口黃牙。

秦詞反問:“這種方式請?”

“啊,不是,這是幾個扛轎子的,外頭已經備好轎子了。”領頭的尷尬笑了。

“道長,需不需要我把他們打出去!”林婉珠一臉不耐的揉著手腕。

“師兄,你怎麽看?”秦詞沒理她,轉而把問題丟給王武。

“看一眼也無妨,這轎子都送你眼前來了。”王武沈著一張臉,隨即又拉著秦詞小聲開口:

“他們這一看就沒打算空手回去,以其跟他們打一架,倒不如看看他們想做什麽。”

“行。”秦詞點頭。

秦詞沒坐他們的轎子,跟著他們走了一段路後,幾人停在一間大宅子前,朱紅色的大門塗了金漆,兩根盤著龍的大柱子,一看就是那種大富人家,秦詞擡眸看向高掛的匾額。

“卞府?”

“來,兩位裏邊請。”領頭十分熱情的推開門,帶著幾人進去,守門的小廝也跟著陪笑。

沿著鵝卵石小路走了一小會,來到卞府的花園,花圃裏種滿了花,按理說這已經入秋了,這花還開的這麽艷,挺稀奇的。

穿過花園,便是一座石橋,溪水潺潺,清澈見底,十幾只錦鯉被養的肥肥胖胖,各種亂石堆疊的假山,大樹,看的人眼花。

秦詞心中咋舌,喬子源他家的宅子都沒這個豪。

最後又走了一段回廊,幾人才到了前廳。

“兩位道長裏邊請,稍等,我們老爺馬上就來!”將人帶進前廳,領頭人丟下幾句話就走了。

秦詞掃了眼這前廳的裝潢,嘖嘖幾聲,和王武對視一眼後,都覺得這個卞老爺是真的壕無人性!

不一會兒,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從走廊過來,身後跟著一堆的丫鬟,小廝。

“卞老爺?”王武試探問道。

“哎,正是卞某,二位快坐。”

卞老爺笑的像個彌勒佛,胖手上帶著個玉扳指,招呼著兩人坐下。

至於謝禪,林婉珠兩人則站在他們二人身旁,兩人眼珠子咕嚕轉,不知道在打什麽壞主意。

“卞某此番未送庚帖便請二位過來,還望二位莫怪。”卞老爺小眼睛冒著精光,兩手抱拳朝二人作揖。

“卞老爺有事直說便可,我與師妹還有要事處理。”

王武對這卞老爺實在沒什麽想交流的欲望,只想趕緊離開,帶著師妹尋找陣眼。

卞老爺被這一懟噎了一下,隨即嘆了口氣,讓下人給他們了茶,和藹的看向兩人:

“自然是有急事才請你們二人過來,敢問兩位道長來自哪個道觀?”

王武拱手回道:“乾元道觀。”

“哎喲,乾元道觀盛名在外,饒是卞某這個俗人亦是知曉它的名號,二人能入乾元道觀,定是是大有作為啊!”

“既然如此,卞某便直說吧。”一聽是乾元道觀的人,卞老爺臉上的笑容加深,一堆好話不要錢的往外吐。

“前些日子我們卞府偷偷溜進來一直鼠妖,此妖極其歹毒,不僅殘害我卞家兒郎,還毀了我們大半生意,卞某請二位過來,便是想將此妖除去,無論何種辦法!”

說到最後,卞老爺眼裏盡是恨意與怨毒,若是那鼠妖在他眼前,他定要將它扒皮抽筋!

既然只是捉妖,那倒還行,王武剛想回答,一旁喝了好幾杯茶的秦詞先一步開口:

“卞老爺,我們可能暫時沒時間,若不然這樣,等我們解決完手上的事再過來你這邊如何?!”

王武被搶了話,楞了一下,轉而點頭附和:“對,我與師妹有要事纏身,暫時是沒時間。”

卞老爺這臉上的笑一下子沒了,皺著眉問:“卞某加錢也不可?”

“不可。”秦詞搖頭。

這會卞老爺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了。

秦詞握著茶杯,肚子有點漲,二人都在等卞老爺說話。

半晌,卞老爺垂著腦袋嘆氣:“罷了,那便等二位忙完再過來吧。”

雙方又客套幾句後,秦詞就帶著王武迫不及待離開卞府,剛出了卞宅,迎面走來一個卞家的小仆人。

秦詞倒沒在意,兩人錯開的一瞬間,那小仆人疑惑的回過頭,轉而指著秦詞驚呼:

“道長,你怎麽在這?”

秦詞疑惑回頭,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,喲,這不是徐青麽?

偃偶村那事結束後,秦詞還是準備離開的時候才想起徐青這個人,她跟著許嵐不僅在村子裏搜,還上山去看了,也沒找到他。

許嵐說她昏迷前是看到徐青先在地牢裏的,這人突然不見了,兩人也不知道上哪找去,只能聽天由命了,誰想,竟然在這遇到了人!

徐青摸著腦袋尷尬一笑,當時他被敲暈關在祠堂,醒來後身邊就他一個,也沒個看守的人,這種關鍵時刻他當然先跑路了,至於秦詞他們,他也是愛莫能助。

這不跑出來後,為了生計,他來到卞府幹活,沒成想又遇到了秦詞。

“道長,跟你說,這家子不可信,你還是趁早走吧!”

徐青想到最近聽到的那些消息,忍不住提醒秦詞,他這幹了幾天,已經有離開的念頭。

“哦?你有小道消息?說來我聽聽。”秦詞來了興趣,勾著徐青的肩膀就帶著他往外走。

後邊幾人也趕忙跟上,王武看著秦詞的手,欲言又止。

“道長,你先放個手。”徐青臉憋的通紅。

“快跟我說說。”秦詞搓著小手,示意他趕緊說。

徐青理了理衣著,幹咳幾聲,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,緩緩道來:“這卞家人,他們專門養妖作惡!”

“養妖?”秦詞驚詫,喲,這卞家人真是不怕死啊。

“嘖,卞家在卯都有著極大的影響力,卯都一半商戶,店鋪都在卞家人這邊,而真正的實情是,他們供著一只老鼠做保家仙,借著這鼠妖的能力在外瘋狂斂財。”

“有了錢財,這家人就不當人了,在外頭作惡多端,欺壓百姓,嘗到妖怪給他們帶來的甜頭,卞家尋來能人異士,從外邊又找來了一只貓妖!”

“這鼠妖頓時就不幹了,你說說,貓鼠乃天敵,如何能共存?這不,那鼠妖就離開了,這卞老爺不幹啊,這麽好的一個苦力,他哪想放手,特別是聽到這鼠妖在尋別的人家,那更氣了。”

“就想暗中找道士想把那鼠妖除了,我這來了幾天,這卯都的道士都被他搜羅來了,但人多依舊打不過那鼠妖!”

“今日他讓人帶你們過來,是不是說讓你們幫忙除妖?”徐青得意的擡起下巴,他這人把,雖然沒什麽能力,但打探消息那是一絕。

“的確,讓我們過來原來是打這個主意。”王武沒成想竟是這麽個原因,頓時一臉氣憤。

“你們還是快些走吧,免得卞老爺又來找你們。”徐青揮揮手,他決定等會回去就拎包走人。

“謝了。”這的確是個大消息,秦詞隨手遞了張符紙給他。

徐青笑呵呵的收了符紙,兩人便就此告別。

秦詞出了這鎮子,陽光灑下來,忍不住伸了個懶腰,墊腳眺望遠方。

無意間看到遠處有一座山林,不知為何,心裏一陣暖意傳來,有種莫名的親切感,秦詞腦中頓時萌生出想去那座山看看的想法。

她拿著血引對著山的方向,沒一點反應,看來陣眼不在這邊,秦詞有些氣餒,若血引在這個方向,她就能借機去那座山看看了。

“算了,走吧。”還是找陣眼重要,秦詞氣餒的跟著血引的方向走。

還沒走幾步,後頭就傳來旁人的呼喊聲。

回頭聞聲看去,是徐青,背著包袱正一路朝他們跑過來。

“道長,等等我啊!”

“你過來做什麽?”王武板著一張臉看他。

“道長,我……咳咳,我有認識的人在郡尉府那邊,我們正好可以一路!”徐青氣喘如牛,臉上掛滿了汗珠,有些不好意思的捏著包袱袋子。

“隨你嘍。”秦詞倒無所謂。

一行人又繼續往前走,秦詞無聊,就指著那座讓她倍感親切的山問徐青:“你知道那座山叫什麽?”

徐青只看了一眼,就跟個百事通一樣,巴拉巴拉的在旁邊給她解說:

“哦,那座山叫斜陽山!”

“當初五國一同對付蠻族人,原本能順利圍剿他們的,但誰也沒想到這些畜生竟然放過燒山,五國人被攔在這火外,那些蠻族人就趁機溜走了。”

“那後來呢?”

“後來啊,遭報應了唄,聽說他們被那座大山的神靈給揍了一頓。我聽那些老人說,他們在逃亡路上看到那青天白日打雷,就往那蠻族逃跑的方向劈!”

“我還聽說啊,那些參與放火的蠻族人回去後就死了,他們那些子孫原本各個聰明伶俐,如今卻成了癡傻小兒,我覺得,蠻族如今愈發不景氣就是因為這個!”

“那也是他們活該。”王武隨口附和。

……

郡尉府。

黎潯坐在前廳,頸間系著披著披風,這才剛入秋,他這身子骨吹了些風就有點不舒服了。

喉嚨傳來癢意,黎潯握著茶杯灌了溫熱的茶水,才感覺舒服些。

半盞茶後,黎潯看到一個穿著官服匆匆趕來的中年男子,待人到了跟前,黎潯撐著木桌起身朝他拱手行禮:

“李郡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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